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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吉林之行_邵老师的漂生活_2022年10月30日

【45.吉林之行】在林台老家住了3天之后,我和朱世兰就从沈阳乘火车到吉林市去,看望朱世兰的姑父、姑母。

姑母家住火车道旁,自家盖的小平房,属于北极街管理,离吉林北山很近。姑家大姐是聋哑人,姐夫也是聋哑人,他们带着孩子和老人住一个院。见到侄女带着新婚的女婿远道而来看望他们,两位老人非常高兴,召集在吉林的全家人共同举杯,为我们新婚幸福干杯。

当天下午,由哑巴姐夫、姐姐带路,我们徒步登上了吉林北山公园。公园位于吉林市西北部,始建于1924年,是吉林市重要的旅游胜地,一座久负盛名的寺庙风景园林。占地万余平方米,以山地景观为主,主锋高270米。山虽不高,却有名则灵,园内峰峦叠翠,亭台楼阁遍布,一座卧波桥把湖水分成东西两部分,湖上有游船荡桨,岸边有丝丝垂柳,真是度假游玩的好去处。大姐夫一边走,一边给我用双手打哑语,可是我一点都不懂,只是朝他点头和微笑。

游览北山的第二天,我们两口子、哑吧姐和姐夫,表弟大黑、二黑,一行六人乘公交车,去游览松花湖。车行了一个多小时开始爬坡时,我看到了丰满水库的拦河大坝,再往上就看到了一望无边的湖水,这湖是因为在松花江上修了拦河大坝,形成了人工湖,湖叉较多,状如蛟龙。

我们从松花湖丰满码头乘上游轮向湖的对面驶去,湖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长满了绿树,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时而可看到吃草的牛羊。在水面上航行了3个多小时,来到了五虎岛。五虎岛因在由许多大石块堆成的小山上有五只人工塑造的形态各异的老虎而得名,栩栩如生。我们休息了片刻,买了点小吃后,又乘上来时的游轮返回了丰满码头。后来我查了有关资料,丰满水电站是1937年建的,形成的松花湖是吉林省最大面积的湖泊。

我的舅父张宝复家也在吉林省,是梅河口市红梅镇。从吉林市姑姑家出来后,我们就要到红梅镇去看望我的舅父舅母。我们乘上了吉林市到梅河口的火车,上车后我就向乘警打听,到红梅镇怎么转车。乘警说,红梅镇不通客运火车,你坐到黑山头站后,坐去红旗矿拉煤的敞开小火车就行。

到了黑山头火车站后,我们下了车,这时已是深夜,站台上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除我们两人外,空空荡荡,没人验票,没人引路,凭着感觉,我们出了站台。在站台旁,有一排人字型房顶的大房子,我想可能是旅店吧,我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突然房门大开,随着旺旺两声,一只凶猛的大黑狗冲了出来,吓得我浑身发抖,接着走出一位中年男人,边走边说,要住店,没有单间,有大炕,要住就进来吧。我有些为难,但是我环顾了四周,到处都是黑呼呼的,旅店仅此一家,别无它店,我拉了朱世兰一下说,住吧!

走进去看到,房子很大,有一铺长约10多米的大炕,靠炕头的位置住着一个人,不知男女,深睡未醒。我们向中年男人要了一床被子,没洗脸,没刷牙,没脱衣裤,盖上被子就睡了,在东北大炕过了不可思议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们进到黑山头站,找到了那列开往红梅镇的小火车,只有5—6节货运车皮,没有车箱,也没有工作人员管理。有几个年轻人,登着火车轮子,爬上车皮,我和朱世兰也跟随着爬了上去。我问身边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不卖票,他说这是到红旗矿的拉煤车,没人管你坐就行了,没有准点,等着吧。过了一会听到“吱-吱”的刺耳的尖叫声,小火车就幌幌噹噹地开走了,在车上我看到一个10多的男孩子。下了车我们走的是一条路,孩子路熟走得快,我们是边走边打听。当我走进舅舅家,跟舅舅握手时,又看到了那个男孩,舅舅开口说,“家庸,快叫哥哥嫂子”,我才知道,原来竟是一家人呀!

我和舅舅已有15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我上初中时,正是3年自然灾害时期,舅舅到我家中,他告诉我困难是暂时的,要坚持上学。他的教诲我15年一直牢记心间。

舅舅抗美援朝是跨过鸭绿江的,是退役军人,共产党员,是红梅镇银行的职员。舅母没有工作,家中有2个女儿、3个儿子,经济很困难。用舅母的话说,张宝复经手的钱千千万,不会拿回家1分钱。

舅父舅母见到我们非常高兴,对我找的爱人也很满意,并希望我能早日调回洛阳一拖,更希望我靠近党组织早日加入共产党。

考虑舅父生活在矿区,住房狭小,在舅家只住了2天,依依不舍地和舅父舅母、表弟、表妹们告别,乘上了返回洛阳的火车。

一晃20多天的探亲假就到期了,我怀着依依不舍之情离开了新婚不久的妻子,离开了为我们婚事操碎了心的大姐、大姐夫、岳父、岳母,乘火车转汽车,路上又颠簸了一周,回到了贵州铜仁复员军人疗养。

回院的第二天早上,我又穿上白大褂查房去了。我暗暗提醒自己,决不能因结婚而发婚,要聚精会神的工作。我的工作人命关天,如果精神抛锚出了医疗事故,就会害人害己。

上班的时间我什么杂念都没有一心工作,当晚上躺到床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想家的时候,朱世兰你是上白班,还是上夜班,你大钻工的技术学得怎样,工作那么累你能受得住吗?
——郝杰《我的漫漫人生路》之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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